想起被他扔在乌衣国的墨辰霄，纪澜忽然心颤，待墨辰霄杀回来，他可怎么办啊？

“师尊，弟子这辈子都会替你做牛做马的！”万松眼神坚定地看着纪澜，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崽，“我永远都不会背叛师尊！”

“乖。”

纪澜听着这童言稚语，虽然心里很暖，不过还是觉得这孩子真的是太小了，就这么轻易地就把“永远”挂在嘴边。

真的又单纯又可爱。

第二日，纪澜就让弟子阁的总管把万松的名字报上去，不过他总觉得“万松”这个名字没什么气势，想到万松对他的信任，纪澜想了想，直接就帮他换了个名字。

反正“万松”这个名字，当初也是别人因为万松是在长了百年的“万年松”旁捡到的，才取了这个名字。

纪澜抬头看了天空，再低头看了看脚边结了一层霜的枯草。

既然如此，就叫“陈霜”吧。

纪澜本以为自己会等到他的新徒弟万松关于新名字的疑问，没想到，他先等到了于争阳。

这都回来第三天了，纪澜才见到这个人。

虽然纪澜恨不得不见。

“纪澜！”于争阳怒了，“说好的收我为徒昵？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陈霜’又是哪根葱？明明是我先来的！”

“谁说是你先来的？”纪澜慢悠悠地道，“他比你早多了。”

没想到，于争阳突然不追问“陈霜”是谁了，反而问道，“谁先来就谁先得？那阿月呢？难不成我还得在他后面？”

这是没把万松放在眼里吗？这连提都没提。

“你倒是提醒我了，”纪澜幽幽地看着他，“我是答应收你为徒了，但是可没说让你做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