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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跟她的事,与我无关。”

“当然和你有关了!”郁臻握住他的手,眨着闪烁的眼睛,“那我呢?你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喜不喜欢,可以是个很肤浅的问题。

诚然,他喜欢。毕竟郁臻长了一张很占便宜的脸,能够轻易博得他人的喜欢,但那种喜欢,和喜欢一只小猫小狗并无区别。

是赏玩。

然而喜欢不止有一层意思,它也可以是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深奥到再没有别的词汇能详尽表述,就连说出这两个字,胸腔内心脏跳动的鸣响都会化作一丛蝴蝶,挤压着食道和唇舌振翅飞出。

变成持久的失语和哑然。

“如果喜欢是指,互相忍受和服从,且没有怨言。那我是很喜欢你。”杜彧说。

郁臻突然笑出声,并伏倒在桌面上越笑越开心。

“你知道吗?我想到了一句台词。”

郁臻挺起背坐端正,收敛了夸张的笑容,面颊仍带有残留的绯红,“人类语言有4万年的历史,却没有能描述我们关系的词语。”

话音落下的一瞬,整个纯白的房间犹如被染成了彩色,阳光穿过高墙照进来,明媚温暖。

杜彧也不经意地翘起嘴角。

房间内的第一块墙砖脱落之时,郁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一个无法更近的距离——

“你有那么多的梦,而我们相遇不过寥寥几次,等你醒了,肯定记不住我。”

轻柔温软的吻落到他的唇间,带着糖果的柠檬香和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