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追问艾莉卡。
“如你所见,她死了。”艾莉卡云淡风轻地说,“你没当过父亲,但该知道生育对女人存在的生命威胁吧。”
“反正……”艾莉卡从他怀里抱走婴儿,说,“什么时候生孩子不再损害母体,不再伴随着死亡概率,我才承认子宫是造物主的馈赠,而不是诅咒与厄运。”
杜彧道:“你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
“谁?你女朋友?”
“我姐姐。”
“看你长相,你姐姐一定是个美人了。”
“是。”
艾莉卡扬起眉道:“那她不迎接这种厄运未免可惜了,美丽这等稀有基因还是应该遗传下去。”
杜彧转脸看向黑沉沉的湖面,说:“等天亮了,把尸体埋在那边吧,风景好。”
艾莉卡颊边露着酒窝,“死都死了,埋哪里不一样。对了,另一个呢?”
她问的郁臻。杜彧答:“在睡觉。”
“荒郊野岭也睡得着?你还是把他叫醒回来睡比较好。”
营地人多,火更亮,集中互相照应比分散安全。
杜彧回到湖边,郁臻还在睡着。他摘了一根草,叶尖搔弄对方的眉心,唤道:“醒一醒,天亮了。”
跳跃的火光流曳在人的脸上,郁臻依旧闭着眼,耷拉的眼睫毛很翘,却未曾颤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