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营地留给了孕妇和照顾她的人,她肚子里的新生儿连续折磨了母亲6小时,却仍不愿降生。
作为在场的唯二的男性,他们俩必须回避。
两人各自捡了些柴火,走到离营地20米外的松树下歇息。
低垂的夜幕笼罩森林,温暖的火焰照亮方寸之地,杜彧整理着背包里的物品,将那本跟了他多年的速写手记本一页页撕下,丢进火堆。
火舌舔着纸页,将一幅幅死相素描燃尽。
郁臻望着他,等待他说些什么。
杜彧顺从地说:“我或许……不用再以见证他人死亡的方式,寻找自己活着的感受了。”
郁臻:“为什么?”
“不知道。”杜彧努力找寻一个合理的缘由,“可能因为有你在,我不总是一个人了。”
郁臻灵机一动似的,眼睛灿然如星,“那我要是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杜彧把最后一页纸放进火中,道:“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啊!”郁臻突然痛呼一声,甩动着左手,放到光亮里一看,食指尖流出鲜血。
“怎么了?”杜彧慌忙起立。
“不用过来。”郁臻含住受伤的手指,左手摆了摆,“我没事,小伤口。”
杜彧眼角余光掠过对方左手适才摆放的方位,暗影枯黑的草丛摇曳,似有什么碾压着草根爬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