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的简易饮水器接满一杯水,郁臻在光下观察了足足五分钟,确认其澄澈干净,无杂质,能喝;才走去杜彧身后,躬身弯腰越过他的肩,看他捧在怀里的匣子。
冷气化作氤氲白雾,扑在脸上,让郁臻凉得一激灵;匣子内置冷冻机制,防震支架中塞着十多只盛有橙色液体的试管。
“这是啥?”
杜彧:“防植物感染的血清。”
“那就是对原始病毒不一定管用咯?”郁臻喝了小半杯,留了半杯给他。
“嗯。”杜彧接过杯子。这是他醒来时艾莉卡给他喂水用过的玻璃杯,被郁臻捏久了,薄薄的杯壁残留着对方手心的余温。
他关上盒盖,仰头喝完剩余的水。
“现在那外面不知道给那个女魔头祸害成什么样了,这里的水或许很快就不能喝了,所以……”郁臻拿空杯重新接了一杯水,放在地面,盯着它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杯水,要省着喝。”
杜彧道:“那边还有个桶。”
“脏死了,我才不用呢。”郁臻万分嫌恶。
杜彧:“宁愿守着一杯水渴死也不用?”
郁臻:“是!”
以免万不得已之时走上绝路,杜彧将凝固着血污的铁桶冲刷了无数遍,放满水,搁在墙边。
“等足够渴的时候,你也许会想喝。”
郁臻:“你说的好像我们真会在这里待到死。”
杜彧:“至少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