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卡去她的更衣室换了一条果绿色的长裙,她的裙子总是新靓艳丽,保存良好,和她的洋娃娃的来处一样是未解之谜。
为显郑重,她还戴上一双白手套,像位公主似的牵着裙摆,端起酒杯。说道:“走吧,去谋杀我血统上的父亲。”
两人跟在艾莉卡的后边,看得见她头顶的发旋。
郁臻指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对杜彧做口型:“女、魔、头……”
杜彧还未回应,艾莉卡先道:“我听得见哦。”
郁臻连忙噤声,心虚地低下头。
杜彧被逗笑,手放在他的后颈,捏了捏。
来到顶层豪华房间的门外,艾莉卡按响了门铃,紧接着铁门自动弹开门锁,翕开一条缝。
她回头对他们说:“嘘……不要说话,在门口等我。”
一抹鲜绿的裙角飘入门里,被白手套包裹的细手指将门带拢。
郁臻背靠着墙,焦灼难安,加上腹部伤口烧痛,开始啃起了手指。
杜彧有个怪癖,他不能看见别人啃手指,那使他浑身不适;所以他即时制止了郁臻的举动,主动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还在担心你妹妹?”
“也不算。”郁臻回答他,自然没空啃手了,“担心有什么用呢,我遇见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嗯。”杜彧深有同感。他离开安居的峡谷,不远万里来到这片沙漠,好像冥冥中注定了只有他一人能抵达目的地。令人怅然的是,并没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们拯救,即使他不来,郁臻和他的小妹妹、艾莉卡,依然能在这里以别的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