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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将掏出的带血不明物放到旁边,他镇定如初,沾血的手指捻起穿好棉线的针,利索整齐地缝合好旧伤叠加的新伤,往上面倒了一滩酒液冲刷掉血污。

郁臻出乎意料地没叫唤,而是陡然正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牙齿咬穿他的肩膀!

时间犹如静止了,两人紧密地相拥,血腥味弥漫彼此的鼻尖,肉身各处的疼痛牵连纠缠。

杜彧恍惚觉得被咬掉了一块肉,疼得眼皮直跳,但它依然等到对方咬过瘾了,才扒拉掉那只手,暗想:肚子都破了个洞,还有力气咬人,不可小觑。

郁臻呸掉嘴里的血,擦掉满脸泪痕,哑着声道:“疼死我了。”

“那不是我的错,你不应该咬我。”杜彧说,顺便将取来先前的纱布绷带,重新给对方缠上。

郁臻放弃讲理,凭声量制胜道:“怎么不是你的错!我今时今日遭受的一切!全、是、你、的、错!”

“——啊!”说完腰一软,倒过去。

杜彧下意识向前倾身,手快地扶住那段腰,不悦道:“你再叫大声点,可以把线崩断。”

郁臻呜呜咽咽地低啜起来,“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

杜彧突然心软,“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郁臻缓了半小时,总算有力气吱声,他平躺在地,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臂,摊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