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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案件处理的经过与后续,是冗长而苍白的三个月,当事人无一愿意再回想。

若郁臻仅仅是一名不知前因后果的旁观者,他不会怀疑这起事件其中暗藏的隐情。

但他前前后后数个月都陪在杜彧的身边,他记得事后杜彧有近两周没去学校,整日窝在卧室的床上发呆。

警方建议杜玟,最好让杜彧做相应的心理咨询和精神治疗。

不过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杜玟没有让任何一位医生见到杜彧。

那天次日的凌晨,郁臻化作猫蜷缩在枕头边,他看杜彧独自坐着,脸色惨白,眼眶哭得红肿,目光木讷。

“小乖。”杜彧抱起他软得没骨头似的身体,低哑地出声问他,“你进过我姐姐的房间,对吗?你知道她房间有枪吧。”

“喵。”知道。

杜彧的眸色深如潭水,“她那把枪,平时是放在哪里的?”

“喵嗷。”床头的抽屉里。

“为什么。”杜彧放下了猫,陷入专注的思考,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昨天偏偏放在了那里?”

昨天那把枪是放在茶几的陶瓷摆件下方,要拿起摆件,才会发现枪所在。

什么情况下会有人端起那座五千克重的陶瓷小屋呢?

自然是当人想寻找一件趁手的重物或利器要砸晕某个对象的紧要关头。

“小乖,你说姐姐为什么要叫我回家呢?”杜彧望向天花板,嗫嚅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