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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不怕蛇,仍然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置物架的最底层是铁笼子,整个房间的噪音都源于它们,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小白鼠。显然是养来喂蛇的。

这些爬缸和鼠笼打扫的频率不低,但安置得过于密集,那股气味熏得郁臻想流泪。

杜彧:“这个养殖规模不小,应该不是个人兴趣或观赏物。”

——养来吃蛇肉?

杜彧:“如果不是开餐馆,照这个量和吃法,那一家人早就被寄生虫感染身亡了。”

——哪一家人?

杜彧:“那边的桌子上放了照片。”

原来正对房门的那排架子后留出了几平米的小空间,郁臻绕到那后面,脚步一顿。

墙上贴了无以计数的旧纸张,其文字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新闻、社会评论、案件分析、照片,以及复印的书页和打印的影像资料……宛如墙纸一样严实地遮盖了整面墙。

墙边的一张桌子堆积了如山高的书本,笔墨杂乱摆放,一幅相框搁在桌角,谁轻轻一碰,它便会坠地摔碎。

郁臻先拿起了相片,那是一张完整有脸的全家福,11个人,站最前面的女孩是更小一些的司雅,她编了两条麻花辫,脸颊圆润饱满,笑容甜得宛如水蜜桃。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期比杜彧拿到的那张更早,每位家庭成员都笑得开心、满足;这是与亲人关系和睦,生活富足的人脸上才会露出的表情。

这一家人看起来着实不具备变态反社会的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