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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笑了一声,郁臻斜睖他, 他只好佯装抹嘴角似的拇指摁住下唇,不笑了。

“此恶魔非彼恶魔, 是种比喻罢了。”蓝玉低眸, 不时抬眼扫视那片血污中的高大男性尸体,“就是他, 那个被养在阁楼的畸形儿。”

五个人去度假, 两对情侣,多出来的人就容易成为讨人嫌的电灯泡,尴尬是常有的事。

蓝玉腼腆,贺凌飞和丁厌总是开她玩笑,问她为什么不交男朋友, 凑六个人不是更热闹。

如果乔思涂和曲楠在, 她会默不作声, 假如她们俩不在, 她会冷声回答:“只能和你们这种男生交往的话,我宁愿孤独终老。”

丁厌撇嘴,揽住贺凌飞的肩,说:“咱们好像真不认识配得上她的。”

后者嬉皮笑脸道:“是吧,蓝蓝眼光太高了,咱们这种俗人不行。”

两人心大,对她的心高气傲和贬低不甚在意,本来也是说笑打闹,犯不着嘴贱指点别人的生活方式。

但青春期的男生多少沾点贱骨头的特性,他们每次开蓝玉的玩笑,都不免被她刻薄几句,第二天又继续,乐此不疲。

所以蓝玉经常对他们感到厌烦,连带对乔思涂和曲楠的话也少了一些,空闲时她宁愿在房间里看书睡觉。

司雅的到来于她而言是件幸事,她终于有了能腻在一块儿聊天的伙伴。

小情侣们缩在房间里时,她和司雅会在楼下的落地窗前铺一块地毯,放上枕头,煮一壶茶准备两份点心,吹冷气晒着太阳看书聊天。

看倦了书,蓝玉揉着酸涩的眼睛,咬着冷藏过的马卡龙,和身边的少女闲聊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早就知道我们住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