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走到演出厅的门边,关上唯一的出口。
“他们跑得太快,我没办法。”他自言自语般说。
蓝玉战战兢兢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杜彧指舞台上的郁臻,道:“你问他。”
郁臻选择骑上魔术师的后颈动手是因为他对体力的较量没信心,选择用刀则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肮脏的虐杀行为。
关在箱子里的小楠令他回忆起了幼年时期那段地狱生活,他永远不理解,人类爬到食物链顶端进化出了文明与道德,为什么还要犯下连野兽都不如的暴行。
无论当初抑或现在,给他一万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仍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打爆摄影师的头,割断魔术师的喉咙。他们都是坏人,他不后悔让坏人罪有应得。
好糟糕人生,他为什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
郁臻甩了几下刀,发现刀锋的血痕不可能被甩干,他干脆丢掉凶器,在衣摆擦手,抹掉血液腻腻的触感。
他抬起头时,见其他人都望着他,蓝蓝、小飞还有杜彧。
他的眼底浮现短瞬的茫然,问:“看我做什么?救她啊。”指箱子里的小楠。
箱子里的女人头罩被揭开,露出一张蓝玉和贺凌飞熟知的脸,曲楠垂头阖眸,面色苍白宁静,无知觉地坐在木箱里。
瘫坐在血泊里的贺凌飞咬牙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