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杜彧是个什么表情,郁臻一直没敢看。
尽管两人存在亲密关系,但他其实不了解对方的脾性,只敏锐地感知到杜彧性格不像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实际上他已然窥见了那副温文尔雅的表相下不同寻常的控制欲和病态一面。
问题来了,为什么明知道是神经病还要招惹?
答:当然是因为刺激啦。
不!郁臻否定了这一想法,是因为感兴趣,他鲜少对什么事物好奇或产生浓厚兴趣,杜彧勉强算一个。
——竟然有人会不顾危险来找我?还说想咬死我?
郁臻抱紧了小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奇妙。
如果傅愀知道他交往的对象是个危险分子,肯定会骂他缺心眼儿,大白痴。
可是他一点不害怕杜彧,或者说怕,但不想退缩;好比看一部恐怖片,对悬念和剧情的着迷程度战胜了恐惧。
郁臻的心砰砰跳,别人心动是小鹿乱撞,他是小狗乱汪。
好像有只幼犬窝在他的胸膛嗷呜嗷呜,激动到想咬人!
不过他微妙诡谲的情感转变,一回到耀眼明亮的灯光下便烟消云散了,化作细小种子埋进心底。
密室里,破损的墙面、粉灰凌乱的地板、豁口的刀和弯曲变形的栅栏,还有碎砖块以及断裂的木板,种种痕迹提醒他此处是夺命鬼屋,还有和他一起来的人被囚禁在城堡的某个角落,沦为仇恨的牺牲品。
而他和他恶作剧的暧昧对象,刚刚才打晕了一个持枪的npc,拿到一串能影响自己和他人生死的钥匙。
他得做些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