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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说:“嗯,毕竟责任在我啊,是我带你来的,那我就要带你走。”

“是我提议要来的。”杜彧泯没了笑意,道,“你不用自责。”

“不说这个了。”郁臻拽起对方的手,去了墙角的围栏边,指着被关起来的小灰狗,“这间密室的通关规则是:往那边的蓝桶里放3kg重量的物体,设计者给了我们两种选择,1杀掉这只狗,2砍下自己的身体部位。”

郁臻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刀,这件凶器他递给了杜彧,并说:“我是肯定不会杀它的,但你下得去手的话,我不会阻止你。”

杜彧送了他三个字:“你无耻。”虽然是笑着说的。

郁臻说:“我承认。”

他喜欢动物,可再喜欢,他也做不到将动物的生命放于优先自己的位置,甚至平起平坐都不行,这是他不养宠物的原因,他不配。

假如让他在这里关上三天三夜,没有杜彧,没有其他人来帮他想办法,他最后还是会选择对小狗动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杜彧接过刀,银白色锋刃映着他左脸的伤痕,他对郁臻说:“你真残忍。”

郁臻坦荡道:“因为我是人。”

杜彧手指灵活地调转刀锋,将刀柄放回对方手里,说:“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不需要我们拿起屠刀的逃生途径。”

杜彧去抱起了栅栏中圈禁的小狗,它灰色的卷毛柔软蓬松,立起的双耳被人为剪裁过,保持着泰迪熊的同款圆耳朵,黑黑的圆眼珠和湿润的鼻头;哪怕带着狗身上特有的热烘烘的腥味,也不影响它讨人喜欢的程度。

小狗前爪刨着杜彧的衣服,蹬着腿试图在他的臂弯里站起来,探头探脑地想舔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