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不说话, 沉默地走出阴影, 后方石门降下。
郁臻细心地注意到对方左脸的伤口, 他上前两步, 轻声道:“你……脸怎么了?”仿佛刚才一脸怒气诘问的人不是他。
其实他不是故意用那种语气对待别人, 他被气坏了,控制不住。尤其一看杜彧好端端的, 便忍不住埋怨对方怎么不早点来, 不然他或许不必陷入这般困境……
既是对所期盼之人迟到的恼怒,也是受困于难堪的无理取闹。
奇怪, 他为什么会期盼杜彧找到他呢……
——停。
郁臻清空脑内的一团乱麻,专注地等待杜彧的回答。
而杜彧一派云淡风轻, 不介意地耸肩道:“不小心被割伤了, 你怎么就一个人?”
“他们不想玩了呗。”郁臻说。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从乔乔和叮叮那里了解的事情真相告诉杜彧,比如:不好意思啊朋友, 我把你坑了, 这地方不是简单的鬼屋,我们玩的是送命游戏。
“你当时为什么消失?你从哪边过来的?遇到了什么人吗?连衣服都弄脏了……”郁臻甩出一连串问题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的眼睛上下扫视杜彧的衣着,对方袖口和衣领浸染了成片的深红色污迹。
郁臻靠过去嗅了嗅,淡腥的铁锈味,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