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还是不要了。”他丝毫不想重温噩梦。
杜玟看他的反应,笑道:“阿彧的梦有那么可怕吗?”
“好可怕的!”郁臻加重语气道,“那何安黎又是谁?”
“何安黎?”杜玟思索后道,“没听过的名字呢。”
郁臻放了酒杯,正色道:“请问,您介意我了解您和杜彧彼此间的感情吗?他……是不是恨着什么?因为我觉得他不是被困住,而是他的意识在抗拒回到现实世界。”
“我不懂梦境解析和心理学,可能我在您弟弟的梦里认识的他,并非真实的他;但他在梦里给我的直观感受就是,偏激和阴暗……抱歉我找不到更委婉的用词。我想问,他对您或其他人,是否有过心结?他对生活有什么不满吗?”
郁臻细数着疑问:“他的朋友们如何评价他呢?过去有没有恋人?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留恋的?”
杜玟顿了片刻,刚启唇,郁臻又道:“您等等,有没有纸笔?我记一下。”
“不需要纸笔。”杜玟制止他去寻找的举动,“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我和他分开生活很多年了。”
郁臻坐回去。
“其实,要认清一个人很难,阿彧一出生就在我身边长大,他三岁开始学琴,可直到他十三岁,我们的母亲去世,我才知道他一点都不喜欢乐器。他在我们和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他的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就是……安静、温柔、文雅,一些冠冕堂皇的词。我也曾经试图从旁人口中了解他,可是我发现那些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