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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感到荒谬,不过现实一向如此,思想肮脏手段下作游离在犯罪边缘的人,私下也可能是名虔诚的宗教徒;人其实也挺难预测的。

他能说什么呢,他选择和巫马共用一条绳索。

树洞曲折蜿蜒,坡度陡峭,爬上去的过程要比预想的更艰难。

下来10分钟,上去3小时。

等终于见到黎明的天光,郁臻的手脚都软成了面条,原来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周围沙子都流空了,变成沙地里一口凹陷的大洞。

他攀在沙坑边缘,还差最后一步,如何也使不上力气;幸好巫马不存在体力消耗的问题,稳稳地将他拽上来,柔软的金发被晨风撩得微乱。

郁臻躺在沙漠里,畅快地呼吸平复心跳。

“换个位置躺,这里不安全。”巫马好心地提醒他。

“我动不了,你背我吧。”郁臻说,他气都快没了,才不管娇气不娇气呢。

巫马的回答永远是:“好的。”

登陆舱的废墟还燃着火焰,初升的太阳下飘着一缕黑烟。

郁臻被放到一个背风的小坡,越海和早川在联系沙丘号跟紧着陆情况,何安黎和林淇坐在另一边研究地底带出的石匣子。

郁臻又饿又累还困,谁叫他都懒得理,只管赖在巫马身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