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对于人员伤亡的冷漠态度令人担忧。就郁臻个人来讲,他不会放心把生命交到一个不在乎自己死活的机器人手上。
查维斯在爆炸巨响的作用下总算清醒过来,他脸色苍白,动作迟缓,直到郁臻检查完,他才刚脱掉靴子,汗液从发梢滴下。
郁臻换好蔽体的手术服,抬眼便发现了查维斯的伤势。
查维斯脚踝被不明利器斜着割出一条7长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浸透了黑色长裤和靴子;因为他一直醉醺醺、走路歪歪倒倒,回程途中居然无一人注意到他受了重伤。
郁臻不敢碰,他让巫马先给查维斯注射局部麻醉剂,他负责安抚;接着他递了手术刀给巫马,让对方剖开伤处。
“以防万一,你看看。”
“啊啊……啊……”
巫马下刀时,查维斯倒在郁臻的肩头,闭着眼痛苦地低哼;郁臻别开脸,其实他压根不懂怎么安抚人。
揭开皮肤,一条头发粗细的藤蔓覆在血肉表层,它和血管紧密交缠生长为一体,蛛网般精密伸展至伤者的小腿肚。
巫马重复最开始对亚瑟的诊断结论:“需要截肢。”
郁臻不确定这种事要不要先问过何安黎,而就在他迟疑的那短短几秒内,巫马已经切断了一截细藤蔓,混着血丝装进一只小巧的玻璃罐。
“不用问她,她不是医学专业。”巫马仿佛读懂了他的想法,解除他的疑虑道,“麻烦您帮我一个忙,把病人扶到手术台上。”
郁臻十分在意巫马留下植物样本的举动,他问:“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