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为什么还要生气,他不理解。
而且就算生气,为什么要打人呢?
花瓶的碎片划破了他的额角,所幸不深,用不着缝针,他贴了一块纱布,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对那名少女道:“我带你上楼。”
“好呀好呀。”她很活泼,像只兔子。
“他人呢?”
“走啦。”少女见怪不怪,笑道,“我经常看别人吵架,你们还好啦,有救。”
杜彧:“怎么救?”
少女眨巴眼,似乎没想到他如此外行,说:“你应该出去追他啊。”
有道理。
杜彧把阁楼的钥匙交给她,“你自己上去行吗?房间都收拾好了,你晚上睡觉记得反锁房门,我出去一下回来。”
“没问题。”少女乐滋滋地结过钥匙。
他最后尽职地伸手,问:“对了,你真名是什么?我叫杜彧。”
少女和他握了握手,道:“柳敏。”
杜彧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柳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没急着搬行李上阁楼,而是关上房门,踢开脚边一块花瓶碎片,悠闲地在客厅里逛了逛,去阳台看楼下的街道。
柳敏观望着街边两个拉拉扯扯的年轻男人,神色复杂地仰视小岛的晴空,眼睛被耀目的阳光刺痛,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