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页

杜彧手腕的伤口发青,出血部位的皮肤浸着紫色, 可见他下嘴之狠;而他给自己咬的牙印还是鲜红的, 两条手臂并列一看,像两名倒霉的狂犬病受害者。

“什么也不像。”杜彧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下了床。继续去摆弄药瓶,强硬地说:“你病得太严重了,必须吃药。”

郁臻坐在被子上, 苦恼地揪着头发。显然, 杜彧和他有仇的假设不成立, 因为杜彧对他的关注度达不到有强烈情感牵扯的程度。

他们更不是情侣, 虽然杜彧照顾他尽心尽力,但基本没有下意识流露过亲密举动;曾经共同生活过的伴侣,必定会产生默契和身心熟知的语言和小动作。他和杜彧却之间不存在这些,杜彧每次亲吻他都是有意的,且生疏得像是第一次做。

如果非要从当前的状态中,剖析杜彧对他的企图,那结论只能是:对方在体验和他朝夕相处的生活。

更近似于……突发奇想养了一只宠物,在习惯和学会照顾它。

所以他咬人、他拒绝吃药,杜彧并不生气,反而尽量迁就他;因为他们互相在试探和了解彼此的性格和底线。

所谓的磨合期。

“我是不是你买的?”郁臻脱口而出问。

杜彧将分好的胶囊药丸倒进他的手心,说:“是啊,你最好听话,不然我转手把你卖掉。”

郁臻:“你花多少钱买的我?”

温热的水杯送到他手里,杜彧摸摸他的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先养病。”

郁臻把一捧药含进嘴里,喝了水,杯子还给杜彧。

杜彧出去以后,他奔进卧室里的卫生间,吐出藏在舌头底下的药,用水漱口去除满嘴苦味。

然而断药的之后几日,郁臻的身体没有明显转好,他仍然每天脑袋昏沉沉,最大的乐趣变成了睡觉。

杜彧不时端详他的睡相,疑惑道:“我这是养了只猫吗?”

实际上,猫都没他这么懒的。

自从第一个噩梦后,郁臻就经常梦到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