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不动杜彧,郁臻只能自己行动。按照他的记忆,首先失踪的是叶映庭,当晚,他决定尾随对方一整夜。
杜彧笑话他杞人忧天,不过在他威逼利诱(主要是威胁)下,跟着柳敏去了她约会的酒吧。
事实证明,杜彧是对的。那一夜无事发生,叶映庭和朋友去打台球到凌晨两点,回房锁门睡觉;柳敏和她的蓝发小歌手在酒吧喝到天亮,清晨才回房间。
郁臻担心他们房间的通风口被放了成分不明的小方块,于是守到了第二天中午,依旧平安无事。
而且他再未遇到严谌或其他古怪陌生人。
杜彧因为被迫在酒吧待了一夜,作息时间和柳敏相同,下午一点醒来,是郁臻回房间的时候。
“佩服你的精力和责任心。”杜彧睡得不好,在喝咖啡。
并非责任心,他只是多疑。
“既然如此,给我涨加班工资吧。”郁臻解决着送到房间里的午餐,他准备洗澡睡觉了,正好能独占一张床。
“那你得再多拓展一下业务。”杜彧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郁臻不接话,他总觉得杜彧在挖坑给他跳。
邮轮上的生活,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八天。
郁臻紧绷的神经和戒备心在第三天便松懈下来,这段旅程回归应有的轨迹,平凡、无趣、轻松。
猎杀俱乐部只是一场荒谬绝伦的噩梦,被吹散化入咸涩的海风。
他和杜彧照常相处,每天总有那么一两次,他会很想打人。
那天,郁臻举着明信片站在风里,遥望远方的雪山。蔚蓝的海面反着碎金般的光,天光云影下,一座巍峨的雪峰蒙着黑面纱漂浮在海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