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这里的45分钟内,听到了很多次脚步声,有喝醉的、兴奋的、疲惫的和急躁的,却无一人曾在他门前停留。
而这一次,那串窸窣的步调静止在了门外。
郁臻放下软糖盒子,往嘴里塞了最后一颗蓝莓味的,只是含着,不咬。
房间门无声地解锁,甚至听不见芯片与信号感应的提示音。随着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内,一缕光束落在地板上,而后裁剪出一个高高的人影。
——他白天来过,凌晨的第二次潜入轻车熟路。
他轻悄地走进房间,一丝不苟地关上房门,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拢,阳台的地灯的光线洒进来,室内不是完全的昏黑。
待眼睛逐渐适应亮度,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嘿,这里。”
这声音犹如惊雷,使他浑身一震,遽然回头!
门后一道模糊的黑影迎面冲来!坚硬的铁椅棱角砸向他的头颅!他机警地抬臂交叉护住头部,剧痛席卷双臂,骨头开裂虚汗直冒!不待他反击,那黑影紧接着一记扫腿横踢,狠辣的力道破开他的格挡直击他脆弱的颈脖!
郁臻扔开椅子,短短半分钟手脚得到充分活动;对手摔倒在地板上,由于颈椎受损,彻底丧失行动力。
他踏步上前,揪起对方的头发,“我说,你干坏事之前,也该做一下背景调查吧?”
“我是实实在在的,有过失杀人记录啊。”
这件事以郁臻把人和物证交给邮轮上的安保人员告一段落,没有警察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