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有女朋友?越姝吗?不是吧不是吧,人家什么时候搭理过你,怎么还成你女朋友了?”
其余人哄堂大笑。
郁臻有点噎住,连忙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水。他现在巴不得自己聋了。
不过没想到,那个自来熟女孩居然跟这群小孩不是一起的,亏她能在几小时内和陌生人打得火热,表面上那么熟络,他还以为他们是同伴。
郁臻喝了水,却端着杯子迟迟没有放下。
一股非常细微的异样感牵扯着他的神经,可惜他没能抓住那究竟是什么。
侍者收走了他用过的刀叉盘子,换上一套新餐具。
郁臻抬头说了句谢谢,随着侍者离开,一个陌生青年站到他的桌前。
“您好,介意拼桌吗?”
来人衣冠楚楚,身材修长,年纪不超过三十岁,眉目间有一种柔和的美,使他英俊的长相缺乏攻击性,显出一股文弱气质来。
郁臻放下杯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青年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闪耀的蛇形戒指,镶满碎钻,蛇眼是颗菱形绿宝石。见他没表态,又问:“您好,可以吗?我也是一个人。”
郁臻的性格和他过去的工作,致使他有大量时间来观察别人。他不介意和人拼桌,但对象是面前这个人的话,他需要考虑一下。
对方的目光异常专注,跟他说话时视线没有一秒分散过——这不是面对陌生人该有的眼神。再自信或粗神经的人,都不会使用这种眼神和陌生人接触,因为被注目的人会感到极其不舒服,这种不适感同时会返还给注目者,让双方难堪。
郁臻回避了对方的目光。奇怪的人,像是在什么地方盯他很久了;但他的感知力向来敏锐,假设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没理由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