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非常、非常的富有,家属要求必须让他醒过来;有医生提出了一种推论:阻碍他清醒的并非病理性原因,而是他的梦境。”傅愀专注地思索道,“车祸给他造成的创伤性脑损伤程度只是轻微,按常理早该苏醒恢复了,他竟然昏迷了三年之久……监测数据显示患者大部分时候在做梦,间歇进行深度睡眠;合理推测,他的意识极有可能被困在多层梦境,醒不过来了。”
郁臻咬着吸管,感受碳酸气泡刮喉咙的刺痛感,喃喃道:“这三年来,他活在自己的梦里?”
“是的。”傅愀摊手,“总设计师在gaze诞生的初期,就给它设计过一项「织梦」的互交功能,本来是针对情侣和创作团队研发的,宣传语是「在云雾中编织幻想」什么的,你有使用过吗?”
郁臻:“用过,连贯性很好,不过我的梦怎么编都无聊,07号说他再也不想参与我的梦了。”
傅愀握住他的手道:“恭喜你11号,我肯定就是你了!”
郁臻:“……哈?”
郁臻的体质不似他看起来那般娇气,比如他从小到大没进过医院。
中央医院的基础设施与医疗水准是世界首屈一指,令郁臻没想到的是,这里的病房竟比酒店套房还要奢华几分。
门一打开,他被明亮的阳光晃了眼睛,室内的装潢古典素雅,乍一看像书房;一面通透的落地窗隔开了六十九层高楼的阳台,外面种满碧绿的藤萝植被,刚有人坐过的躺椅和未收拾的茶桌,还有条寻血猎犬正趴着晒太阳。
“hello?”郁臻一无所知地踏进了这间病房。
“您好。”一位女士从沙发上起身,对他优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