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心里还记着我妈?”
“如果你还记着我妈,我妈才走一年,你就着急着再找老婆?”
白一帆没料到白忱是这么看他的,眼周的神经都在不停地颤抖,就是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白忱瞥一眼脸色发白的白一帆,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可是不管白忱怎么反对,沈念还是跟着他上了同一所学校。
白一帆是省立医院心外科主任医生,还担任安城医科大学临床外科教授,医科大临床外科博士生、硕士生导师。在家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更不用提陪伴孩子。
陈冰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经理,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白忱和沈念每日的上学、放学都由家里雇佣的司机专门接送。
白忱拿白一帆和陈冰没办法,但拿捏沈念犹如拿捏着一只蚂蚁,轻而易举。
“到了学校,不准跟我讲话。”坐在宾利车里,白忱对沈念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沈念扎着两条羊角辫,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不准叫我哥哥。”
沈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露出怯来,“那我要叫你什么?”
白忱靠坐在紧靠车门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骄矜地扬了扬眉梢,“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不准跟我讲话。”
“哦。”沈念的小脸像朵萎缩了的凋花,死气沉沉。过了几秒,她复又抬起头来想和白忱说点什么,白忱却是阖上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到了诺德国际公校校门口,停在一排豪车之间,宾利都要自惭形秽。但白一帆行事一向低调,而白忱在物质上也从未和其他同学攀比过,所以宾利一直是他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