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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张爱民对维扬从来都是感恩戴德、毕恭毕敬。

面对面色饥黄、穿着落后的男人的热情,廖润玉咳一声,眉头将要蹙起时又勉强地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你、你好。”

张爱民僵硬地收回被忽视的双手,脸上的笑容却还是没有减淡,“维老师,别站在这太阳底下了,赶紧带您爱人进屋里坐吧。”

维扬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原先吃惊的面容也敛起,淡淡地说道,“走吧,进去再说吧。”

张爱民跟在一旁,手指着廖润玉提的行李袋,“这个重不重?给我吧,我来帮你提着。”

廖润玉立刻拒绝,“不用。”

维扬神情清淡,“张校长,麻烦您了,您先忙去吧。”

张爱民“哎”的一声,“好、好的,那维老师,我、我就先走了。”

最后,张爱民是带着窘迫的表情走的。

维扬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暗暗叹声气,“行李给我。”

廖润玉这才把手里的包移交了过去。

她知道支教生活很艰苦,但亲眼所见,才深刻体会到这种苦比她想象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站在房子前,廖润玉就蹙起了眉头,“这个就是你住的地方?”

房子是只有一层的瓦房,外面的墙体早已剥落,破败不堪,只留下凹凸不平的砖面。屋顶上架着裂开的乌黑圆木。

这样的房子,似乎只要一场暴雨就能把它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