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要看你的诚意了,顾老板。”陶然贼兮兮地笑道。
男人一下就被她的笑感染了,眉眼上也都落满了轻松的笑,“那你说怎样才算有诚意?”
见问题像皮球一样又被他踢回来,陶然就不大爽快,撅着嘴,“顾老板,做人要真诚一点,现在是我问你呢。”
“那我现在就去立一份遗嘱,将你变更成唯一的继承人?”
陶然的脸倏地变了,接着,她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纷纷砸在男人的胸口上。
“呸!乌鸦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混蛋,你混蛋啊,顾淮云!”
“陶然,陶然。”男人抓住她的手,“冷静一点,听我说,听我说。”
陶然顶着潮湿的红眼圈瞪着他。
“我是说立遗嘱,又不是说我马上就死了。”
陶然立马就不干了,“不行!说‘死’这个字就不行!”
“好好好。”顾淮云稳住她的情绪,“不说,不说。反正我们是夫妻,我的也都是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我要去睡觉了。今晚不准你睡这里,你给我去隔壁房间睡!”陶然一脚踏上床,站得高高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顾淮云的鼻子说道。
这样的陶然是不可理喻的,但同时,也是充满生机活力的。
顾淮云突然就很喜欢这样蛮横无理的她,想就这样宠着她到老,到死。
吵架这种事是双向的,得两个人一起吵,这样才能越闹越大。可如果只有一个人在热火朝天地干,另一个人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闹,那这个架吵起来,真的就太没意思了。
陶然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