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钦的耳朵贴着手机,“好像是在收拾东西吧。”
电话那头又没下文了。
这次余秀钦先开腔,“我刚才听到太太在房间里哭。”
“好,我知道了。”
还没等余秀钦再次开口,手机里传来了两声盲音。
到最后,她准备的三个大容量的行李箱全都没派上用场,只是简单地带了两套换洗衣服,还有设计书和设计手稿,其它的她全都留在了小洋楼里。
回到帝豪华庭后,陶然放下行李,就开始打扫卫生。
当初可以在这里开始,现在也可以。
等她忙完,停下来的时候,夜幕像一块深蓝色的绒布铺了开来。
陶然不想动,抱着手机给自己点了两份煎饼。
很久没吃煎饼了,因为顾淮云不喜欢她吃煎饼。他觉得煎饼没有营养。
其实一份煎饼就够她吃的,但她就是点了两份。
从现在开始,她要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点完外卖,她就开始无所事事地闷着。她最怕这样安静的时候。一安静下来,所有逃避的现实全都自动回到她的大脑里,如蛆附骨一般。
从茫茫夜空中收回视线,陶然低下头,划开了手机屏幕。
她在朋友圈里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