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破罐子破摔到什么时候。
可是,那又怎么样?
陶然躺在躺椅上,看到浓密的树叶间有碎金一样的阳光摇晃下来,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都和杨子芮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酒店房门口听到的女人叫声,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都无法散去。
甚至在半夜三更,她都能梦见两人在房间里正在做着苟且的事。然后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抱着一大团一大团的沉痛,和着一串又一串的眼泪,睁眼到天明。
当初和维扬分手后,她也是这样痛不可当。
现在呢。
阳光太刺眼,陶然将蒲扇盖在了脸上。
废弃的荒地地势空旷,不断地有风吹过,拂得她摇摇欲坠。感觉头很沉,人也变得沉了。
在睡过去之前,陶然想,回去后如果见到顾淮云,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她是被人摇醒的。
“姐姐,姐姐。”
脑袋沉重得抬都抬不起,但清醒过来的一点意识让她听见小男孩的声音。
“姐姐,现在不热了,我们一起去捡废品吗?”
“嗯。”陶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灌注了水泥一样,一出声就发现喉咙肿痛得僵硬成火辣辣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