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捏着相框,心沉了下去。
既然人不在,陶然在办公室里仅仅逗留了几分钟后就拎着原封不动的保温桶回到了服装厂。
给顾淮云发去两条信息也是石沉大海,直到临近中午,常平到服装厂来找她,带着顾淮云委托的离婚协议书。
“他没说要离婚的理由么?”
常平坐在单人木椅上,面色有些为难,“他没说,不过他留了话,夹在协议书里,你看看。”
协议书很薄,两三张纸,就像他们的婚姻,只有短短的一程。
陶然觉得她应该感到晴天霹雳,或者是难以接受,恼羞成怒地让顾淮云给个说法。
但恰恰相反,那一刻,她无比清醒,又无比冷静。
“顾老板去运城什么时候回来,有说吗?”
常平摊摊手,“不清楚。”
这个时候如果她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在刻意躲着她,那她就真的是太蠢了。
“这个协议书,我可以签,但不是现在签,有些话我想要和顾老板说清楚了再签。”陶然扬着手里的纸张说道。
“陶然。”常平停顿住,像是在酝酿措辞。
只要顾淮云想离,这婚就离定了。她再怎么挣扎,不过是让大家都弄得难堪了而已。还不如痛快一点,好聚好散。
这些应该都是常平想要说的话。
陶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没说不离,但是他不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