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无法理解,喝酒就喝酒,非要把自己喝到烂醉如泥,是好玩还是显得自己很厉害?
男人舀了一口,“那我明天问问阿姨。”
“啧,”陶然烦他,“快点吃,事儿真多。”
香糯的米粥裹腹,顾淮云一口气喝掉了小半碗,停歇下来的时候,用试探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刚斯宾打来电话,让我跟你道个歉,说他酒喝多了,说的话都是有口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陶然双手托着腮帮子,又是嗤一声,不屑地转开眼。
“怎么,不能消气?”
陶然斩钉截铁,“你兄弟诬蔑我,一句酒喝多了就算了?”
男人吃着蔬菜粥,笑眼觑她一下,“看来是气得不轻,等着,天亮后我就帮你找他算账去。”
“少来。”陶然不信,“一听就知道你在敷衍我。”
“没敷衍,真的。打是不能打,但也得讨回一点公道,免得他下次再乱说。”
米粥不知不觉见了底,白色汤勺和镁质瓷碗相撞,发出“叮叮”的响声。
“行了,吃你的。”陶然看着他快要吃完一碗蔬菜虾仁粥,很是满意,“要不要再来一碗,锅里还有。”
顾淮云还在纠结游斯宾的问题,“要真不能解气,我去揍他一顿。”
“不要,不用这么麻烦,想要我消气,你就揍你自己几下吧。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
男人放下空碗,抽过桌上的湿巾,擦了嘴,“这样,我给你打,狠狠打,打到你舒坦为止,行不行?”
看着男人大方地横过来的手臂,陶然毫不犹豫低头,一口咬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