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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的时间,其实不算短暂,该有的记忆能抹平的早该抹平了,但她依旧被困于其间,不得而出,直到昨晚在死亡面前,一切才都豁然开朗。

真正能治愈伤口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明白。

“在生死面前,过去的那些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你说我以前怎么那么傻,为什么就想不通呢?”

男人的胸腔震动,又是一声轻笑,“看来昨晚把你关在电梯里也不全是坏事。”

“所以……”陶然从他胸前抬起头,仰视着男人,“我们现在做吧。”

刚才的那抹淡笑还残留在他的眸底,因为她的这句话,笑意顿时像被他封印住了一样。

黑色的眼眸仿佛是一根被点燃的引线,一路燃烧起来,灼热,又有深情的悸动。

男人的指腹擦过她的下嘴唇,干哑的嗓音就像是搁置已久的琴弦猛然被人敲响,“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还是说你已经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说这种事,她总归是羞涩,头一栽,又倒在他的胸前,免得被他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反正今晚你不准再拒绝我,翘翘都以为我早就把你给睡了呢,你看我多冤。”

行不行,顾淮云没给她一个准话,却问她,“你真的不怕?”

陶然是在等了两三秒后才给他一个很确定的答案,“不怕!”

“不怕还跑去热火偷我的酒?”

这脸打的,要不要这么及时啊?

难道她不会痛的吗?

“你懂什么?这叫做增加一点点小情调。”在强词夺理上,陶然自认为还没输过。

他的声音又没了,陶然再一次仰起头,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恳求,音色又娇又软,“好不好啊,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