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这瓶……”
陶然停住。因为她在想刚刚经理跟她介绍这是罗曼什么帝来着?
哎,算了,记不得就记不得吧。
“这瓶……04年的吧。”
十万块,也还好,也不亏了,对她而言。
在她的认知里,最贵的葡萄酒也就是82年的拉菲这样档次的,但这瓶04年的罗曼蒂克的酒比82年的拉菲还要贵。
不亏,值了。
回半山别墅的路上,陶然抱着那支葡萄酒,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像是陷入了冥想的状态中。
她还是会担忧。
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在最后一截的山路上,陶然深深提了一口气,指甲在软木塞上划了两三道深痕了。
黑色大奔转上最后一道弯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顾淮云的电话。
陶然一手抱着酒,一手在响铃几十秒后才接起来来电,“喂。”
“今晚临时有事,要晚一点才能到家。”
“那你回来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暂时解脱的欢喜多一点。
“回去。”男人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