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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穿外套,男人走过来,替她取下围巾,“今天太忙,早上的会议实在推不开,下一次再陪你去省立。”

戴围巾的动作停滞了,她的喉头一阵紧绷,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却顶着喉头要冲出来。心底却被温柔而又滚烫的暖流包裹住。

她二十五岁,不算大的年纪,但过去一年的经历早已教她明白比风花雪月的浪漫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嘘寒问暖。

“嗯。”陶然对他笑着点头。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昵,“去吧,叫季博开车慢一点。”

坐在回服装厂的车上,陶然安静地坐在后排,对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景发呆。

也不完全算什么都没想。

有顾淮云抱着她吃饭的片段。还有亲他下颌时的感觉。他还嘲笑她连“以色侍人”都算不上。还有他今天不能陪她去医院的歉意。

等想完他答应下一次陪她去看李文浩,思路又一次跳脱回去,又想起嘴唇亲他的触感,和他垂下来看她的眸光,温柔的,炙热的。

一团乱麻一样,理都理不清。

但这种心情,她很清楚。满心都是欢喜和快乐,无边无际。

她记起一句话,“爱情哪有那么复杂?能让你笑得最甜的那个人就是对的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但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想起顾淮云,笑容掩都掩不住就从心底跑了出来。

但她又很害怕。不知道这样的沉迷是对还是错。

从窗外收回视线,陶然抱紧了双臂。

季博因为告了密,良心受到一点谴责,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