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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遭遇了打娘胎起最惨无人道的一次锻炼。

什么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年,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陶然后悔了,从内心深深地后悔死了,为什么她不好好待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睡觉,非要死下来锻炼身体啊——

有顾老板的被窝不香吗?!!

一个小时后,陶然坐在推背机上,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你体能太差,要坚持天天锻炼。”把人操练得快没了半条小命,季博反过来不咸不淡地评判一句。

陶然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到这人了,拽上汗巾,提着水壶,快要哭出来的腔调,“我不练了,我要回去找顾老板睡觉……”

这人生,太绝望了。

打开房门,穿过客厅,陶然摸摸索索地找到里间的卧室,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床上,男人枕着自己手臂,酣睡的面孔被黯淡的光线包容着。

一切都和一个多小时前她偷偷下去时一样。

陶然扒了外套,掀起被子的一角,合着白色的运动服钻了进去。

男人似乎并未被吵醒,手臂一收,把她卷入自己的怀中。

肌肉酸胀到僵硬,陶然艰难地将沉重的腿蜷了起来。一股带着馨香的暖意包围住了她。

没多久,陶然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还记得“报仇”,“顾老板,这个月你扣季博半个月的工资好不好?”

这公报私仇的小人行径和当年的妹喜妲己红颜祸水没什么两样,而顾淮云也成了夏桀、商纣王,不分是非黑白地宠溺,闭着眼应道,“那就扣他一个月吧。”

陶然小人得志,躲在男人颈窝处笑得好不得意,“顾老板,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