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调节着气息,立起了身体,两只手慢慢往衬衫最上面的那枚纽扣靠拢。
男人任她摆弄,可是声音要比刚才任何时刻都要来得轻柔,“怕吗?”
男人的这个“怕”让陶然捻着纽扣的手僵直住,她恍然大悟他这么问,甚至是让她解他衬衫的缘由。
她要怎么说,在她打定主意告诉他一切,去看心理医生之前,她就想好了。
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她愿意去努力,去尝试。
陶然没有回答他怕不怕,下一刻她捻开了第一粒纽扣,接着是第二粒。接下来的动作变得顺利多了,解到皮带上的最后一颗后,她将西裤底下的衬衫抽了出来。
一排的纽扣全部解开,隐隐约约地露出他的胸腹,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帮我脱了衬衫。”
男人的嗓音变得干涸起来,陶然咽了咽唾沫,也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吃了素面的缘故。
她往床的边缘膝行两步,手搭上衬衫的衣襟,然后抓着,慢慢往外掀开。
下定决心后,动作就很快,两三秒后他的衬衫便被她脱在了手中。
她的一只手还覆在他的左肩上,鼻尖还能清晰可闻肌理里荷尔蒙的气息。
他的肌肉不是偾张,但是却是紧实有力的。
心跳到了极速,像是供给不及,她出现了微弱的眩晕感。
男人偏过头来看她,在她脸颊边耳语,“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陶然没有收回身形,还侧着身,但有一半已经麻痹到没有感觉了,舌头也是,回答他时很困难,“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