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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云听出来老太太的意思了,这是跟他先打个预防针,提前甩锅。

“都是老照片了,有什么好拍的。”

宋黛如冷哼一声,“老照片,我看她宝贝得很。”

除了和李文浩约好一周两次谈话治疗,每天还有功课要做。比如运动、写日记,还有做做深呼吸。

从附楼回来后,陶然跟廖雨晴要了一本日记本,扒在床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可以媲美小学生的日记。

李文浩告诉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用管文采好不好。

切,文采好不好,这是她能管得来的事情么?

于是,陶然将吃喝拉撒通通写了一遍。还写了那盆永怀素,还有抹茶味的玛德琳。

日记最后她写道,“我见到了十八岁的顾淮云,那小子看起来拽得要死,很想踏踏实实地扁他一顿,教他怎么做人。但是这样的顾淮云看得我有些心疼。我想要他快乐。”

勉勉强强凑够三百个字,陶然发现没什么内容写了。收了笔,将笔记本放入她床头柜的抽屉里。

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从网上找了瑜伽教学视频,陶然照着练了起来。

正当她如火如荼地练到一个叫“跪趴”的动作,耳边的气流似乎发生改变,她心一惊,睁眼时就看到一双棉拖,上面是裤线垂直的藏青色西裤。

“在干什么?”男人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拎着公文包,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

明知故问。

陶然继续跟着视频做动作,“心理医生说要多做运动。”

“要不要请一个专业的瑜伽老师到家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