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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白医生差点脑卒中的人的心挺狠,“初一晚上不刚见的面么?”

白忱掐指一算,郁闷,“这都十几天了……”

“我在五楼,你在哪里?”

顾淮云逗完人,终于松口答应,白忱立刻欢喜,“我在二楼,神经内科。”

收了线,顾淮云起身往那扇紧闭的门确认似地望了两眼后往安全通道走去。

越往下,人越密集。诊室内医生淡定从容,早已看得麻木,诊室外病人、陪伴病人的,莫不都是神色凝重,或者是满面愁容。

顾淮云穿过层层人群,找到白忱的诊室。

洁白的墙面上贴着指示牌——神经内科三白忱副主任医师

顾淮云看着这个简简单单的指示牌,心底莫名地涌出欣慰感,更像是老父亲看到儿子终于有出息。

眼里的笑意还没浮现出来,顾淮云又把视线转移到诊室虚掩的白色钢质门上,还未伸手去推,门自动从里打开。

与此同时,一本蓝色的安城所有医院通用的病历本“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脚边。

顾淮云弯腰拾起了病历本,准备送还回去时,入耳的是一道清亮、濯濯的男声,“不好意思,谢谢。”

而当他看清对面的这张脸时,顾淮云有霎时的错愕,眉骨随即紧紧地压缩了下来。

在商场上驰骋多年,他一向不爱看人面相,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对面的这个人,依然能引起他深深的注意。

肤色白皙,清秀的五官好像精雕细琢,俊美绝伦。浑身的气质又是空灵的,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清隽,犹如宣纸上工笔白描出的人物。

只是他的眉眼间似乎缀着一抹揉不开的忧郁,让人很容易就沉沦在这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哀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