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反而是被请的人破费了。
难怪曹仲会着急。
在顾家呆了几天,陶然算是真正见识到有钱人奢侈又腐败的一面。年夜饭那顿,单单一只澳龙就几千块钱,更别提其它的。
所以顾淮云带葡萄酒来,她并未感到多浪费。
顾淮云将酒瓶放在桌面上,又从纸袋里掏出一把起瓶器来。
“英姨,在绥安,我们曾约定过,有机会一起喝酒。”顾淮云笑眼看向胡英。
说话间,他的手熟练地用起瓶器一点一点转上来软木塞。动作不慌不忙,但其间的优雅,无法言说。
陶然看得入迷,直到一道染着笑意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她才心虚地夹了一块鸭腿,装作很忙。
“啵”的一声,软木塞被拔出,男人压着她的手背,“去,帮英姨拿几只杯子过来。”
陶然的手缩了回来。拿就拿呗,咋还摸她手了呢。
顾淮云给三只杯子倒了四分之三的红色酒液,独独给她的倒了不到半杯,美名其曰,“怕你不会喝,少喝一点。”
“……”
欺负人也能说得这么体贴?脸呢?
四只杯子举起,碰杯。
顾淮云先说话,称呼全都搬她的,“仲叔和英姨有情人终成眷属,难能可贵,我和陶然祝愿仲叔和英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红酒还没喝,胡英的脸红得染了一层醉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