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李静,所以她也没有做出和李静一样的事情来。
他就是懊恼,为什么不在她痛苦难过时,不主动一点去找她,而不是每天守在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
大奔绕出小区前的商业街,跟随着红色的尾灯大军驶上一环路。高架桥旁边的住宅区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眼望去,是一片红红火火的吉祥年。
他和陶然说得笃定,但他其实也并非完全相信她的心病能完全治好。
下午顾世铭和他说过后,一结束完电话会议,他马上拨打了白忱的电话。白忱的态度是乐观的,估计是想给他减轻心理压力。
坦白说,在顾世铭跟他说之前他猜想过这一种情况,他甚至想过最坏的可能。还好,到最后她没有被侮辱。
他不是思想封建的大男子主义的人,比起身体,他更注重精神上是否情投意合。
他庆幸的是,最后那根稻草没有压在了她的身上。
思绪断断续续,眼皮上快速划过路灯投放下来金黄色的光。
情不自禁地,他又想起她求他给她半年治疗时间时的情形来。
但他更想回味的是这份乞求背后的那个原因——她其实不想和他离婚。
她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她需要他。
一联想到这个认知,他的心就很安定,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叫做安全感的意识竟游走在他全身血液中。
陶然睡着了,但她的睡眠质量一会半会儿也不能马上改善。睡到11点多的时候,手脚突然抽搐一下,就像一脚踏进万丈深渊,她就醒了。
江翘翘戴着耳麦刷韩剧,还没去睡,看到陶然那眼皮一下子睁开,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他娘的怎么还玩诈尸?
“顾淮云呢?”陶然的声音很沙哑。
她记得她睡觉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