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消失了,笑声也没有了,陶然的眼倏地睁开,像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惊惧的眼神找不到焦点,茫然又空洞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男人急切地问她。
做梦?
不是真的,是做梦。
陶然捧着脸,触感是真实的,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陶然。”顾淮云反手按亮了壁上灯。
男人呼唤她的声音也渐渐明朗起来,梦中的悸慌也慢慢退散去,直到眼眶里有温热的感觉,陶然终于想起眼前的男人是谁。
身体一跃而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措手不及,单手撑在床面上,另一只手接住了她。
“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嗯。”
陶然一合双眼,眼泪扑簌地滚入他的领口里去了。
虚惊一场后是虚弱无力的筋疲力尽,陶然滑入被窝里,继续睡觉,但抱着顾淮云的手臂不肯放松。
“我、我可能要抱着你睡一会儿,你要觉得不舒服,等我睡着了后再放开好不好?”
顾淮云只低低说道,“睡吧。”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