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酒吧回来,身上充斥着烟味、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一靠近,陶然全都闻得到。
陶然知道,他出去不可能像她这样,单单纯纯地逛逛街,再单单纯纯地吃吃饭。烟味、酒味,她都可以容忍,但就是不太喜欢他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
“没有。”陶然偏开头去,不看他。
顾淮云低下头,在她耳边嗅了嗅,“用什么洗的,怎么这么香?”
她在浴室柜里找到几瓶香薰精油,挑了一种,滴了几滴在浴缸里。狗鼻子,这么灵。
香吗?
有他在外面找的女人香吗?
“我洗好了,你快点去洗,臭死了。”陶然推了他一把。
男人没被推动,低笑一声,卯不对榫地说道,“很香,我很喜欢。”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她脖颈处嫩白的肉,像二月里枝头上娇俏又柔弱的梨花。但又不全是白嫩,许是刚刚洗过澡,又也许是她紧张了,白里透着一股粉,沁鼻的香味就从这里散了出来,散在了他的心坎上。
男人的心思隐秘,陶然自然猜不到,她只在意一点,“快点去洗澡。”
酒精在血管里爬行着,反应着,在她的味道的催化下,肆意摧毁着他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仿佛在黑暗中跋涉了很久很久,一道光,很微弱的光,出现在他的面前,勾起了他所有的信念和欲望。
他酒醉了似地呢喃,“你真香,我喜欢这种味道。”
“骗人。”陶然在他虚虚的环抱下,身体绷得太紧,快要支撑不住,“你起来,去洗澡。”
“呵……”慵懒的笑声混着酒精扑洒在她的耳廓里,“我再闻闻你就去洗。”
“你闻我干嘛,外面的女人还不够你闻的?”陶然自己都没察觉到话语里横生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