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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扬的身形往后趔趄半步,站稳后,手才轻轻抚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在严冬冰凉的空气里柔得像三月里的暖风,“怎么了?”

廖润玉缩紧抱在他腰际的手臂,额头蹭在柔软的围巾上,哝哝道,“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还有……舍不得你走。”

“维扬,你抱抱我好不好,就今天,抱一下我。”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她的身体被一双手臂束住。

“维扬……”

“好了,回去吧。”

省立医院血液科住院病房在十一层,维扬选择走楼梯去的病房。

去年,现在应该说是前年了,他妈出现骨头痛的症状时,以为是长年累月的劳作落下的风湿病,并没有放在心上。熬了几副草药,贴了几包祛风膏,就算过去了。

直到出现持续低烧,牙龈和鼻腔不停出血,维扬才慌了手脚,把他妈从苏城接到安城来治疗。

他的人生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失控,再也无法往原来的轨迹回转,支离破碎得面目全非。

和陶然分手后,他甚至一度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失去了陶然,对他而言,活着大概也不过是活着了。

医院空荒冷清的楼梯边的玻璃窗外寒风肆虐,扑打在玻璃上,似要吞噬着这一切。

楼梯里,一具疲倦的身躯踽踽独行在一级又一级的台阶上。整个楼道都回荡着一串孤零零的脚步声。

到达十一层时,维扬停下了脚步,往白色的墙壁上一靠,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样贴着墙面缓缓落了下来。

他痛苦地将头埋进了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