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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顾淮云将投影仪的幕布放了下来,然后翻箱倒柜地折腾着。

“这是什么?”

顾淮云调试着机器,简单回道,“投影机。”

趁幕布上还没出现春晚的影像,陶然赶紧跑到沙发区将摆设在茶几上的红酸枝果盒抱了过来。

幕布上出现主持人高亢嘹亮的声音时,陶然的手心里抓着一把瓜子,准备就绪。

“不要在我床上吃东西。”男人发现得有点晚,陶然正往不知道从哪里淘出来的塑料袋里吐瓜子壳。

陶然把手里的瓜子放回去,将他的枕头扶立起来,“过来一起看,等下有郝建的小品,别吵。”

“……”男人一脸的不情愿,脚一蹬,踹开了被子,坐了上去。

陶然挨近了一点,把果盒也往他这边移,“吃着东西看春晚才有感觉。”

顾淮云用手指小鸡啄米似地掂了几颗瓜子在手里,“咔”的一声,咬破了一颗,瓜子壳被吐在她准备的那只袋子里,“不是说晚上吃太撑了吗?”

陶然啧了一声,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果脯塞到他嘴里,鸠占鹊巢的架势,“看不看?不看给我下去。”

男人嚼着酸酸甜甜的果脯,暗暗笑得牙疼。

每年的春晚其实大同小异,而且越大越觉得这节目乏善可陈。但在陶然看来,春晚看完才算完整地过了一个年。

等那个熟悉的《难忘今宵》响起来的时候,陶然转头看窗外,想,她25岁了。

“很晚了,去睡觉。”等主持人报完幕,男人关了投影机,幕布也一寸一寸地往上收。

陶然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后收拾好果盒,说一声,“顾老板,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