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潜意识里认为,男人的这句话不是在责问她,而是在给她辩解的机会。但有些事,不是她没做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她就可以坦坦荡荡地诉诸于口。
顾温蔓的话太龌龊。
陶然不想说,她就只能保持沉默,但顾淮云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你说顾温蔓侮辱我,她说了什么侮辱我的话,嗯?”
“她说、她说……哎,她说得太难听了,我不想说。”陶然说完自己也不可思议地笑了笑,低着头吐槽道,“也不能完全怪你姑,是我自己冲动了。明知道你姑是故意的,没忍住,中了她的圈套。”
“不管你对我姑做了什么,都不如我来得狠。”
陶然脑子里空了两秒后,开心地笑了起来,“那请问顾淮云先生,你对你姑做了什么狠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嘚瑟嘚瑟。”
顾淮云跟着展颜一笑,“把原本属于她的顾氏集团抢了过来,这样算不算狠?”
“可以。”陶然十分江湖范地抱拳,“在下甘拜下风。”
一把无聊的玩笑话过去,陶然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临走前,顾淮云说道,“下午我早点过来,晚上我们去我奶奶那边吃饭。”
关上车门前,陶然点了点头。
前一段时间下了一场雪后,安城的天气放晴了几天,听说大年初一还会有一场雪。
小时候喜欢雪是因为雪好玩。后来喜欢雪,更多的是觉得下雪是一件很浪漫的事。现在则是因为那句“瑞雪兆丰年”。
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一些想法也发生了改变,就像对下雪的期待发生着不同的变化一样。
陶然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微信,斟酌了一会儿,在对话框里打了一段字。
刚刚对着他的面没办法说出来的话,转换成文字后,似乎容易得多。
她不想顾淮云不明不白地给她善后,也不想他不明不白地对顾温蔓赔礼道歉,明明是她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