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死鬼,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除了在外面喝死过去才给我打电话。”
“这个算啥?我家那位去洗浴中心找小姐,结果被抓了个正着,半夜三更打我电话,哎哟,丢死人了。”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对呀,妹妹呀,”陶然的小马甲被艾特了一下,“谈谈恋爱就好,结婚啥的能不结尽量不结。”
“还有生孩子,能不生也尽量不生,都是造孽。”
“对哦,我家的英语,烦死人了,老搞不好。对了,上次谁家说英孚好来着?”
“佳音不错,我姐姐家孩子就是在佳音上的,成绩老好了。”
话题成功跑偏,楼已经歪得不行,陶然没有再刷下去,只沉淀下第一句话,“说明你看上人家了。”
她是漫无目的地走,现在停下来的位置比较寸,位于厂房背面,一阵老北风没商没量地盖了过来,陶然被冻得心尖都在颤抖。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她缩紧身子,顶着风往前走去。
在这种破天气里伤春悲秋,看来是她吃得太饱没事干。
回到办公室,她给自己泡了一壶肉桂。茶泡好,倒入茶盏,汤色橙黄,香气浓郁。喝一口,抖落一身的寒气。
这身体一回暖,脑子也跟着清醒。
诚然,顾淮云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是特别的。他完全值得一个女人对他好,爱他。
但是她不可以。
他是安城的风云人物,而她只不过是安城的一只蝼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说顾淮云明确表示过他不爱她,就是没有,她也不能分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