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啊,现在就正躺着一个大老爷们,还真是给冻出病来的。
“咳咳……”王富贵试图往回捞,“那个顾老板,我说的不是你哈。”
顾淮云闭着眼,躺着笔直,对王富贵的话置若罔闻。
胡英从厨房里忙完钻出来,摘了围裙摔打裤脚上沾染的灰土,“你们两个要闲得慌,陪我出去一趟。家里没什么菜,买点回来。”
季博直头直脑,脱口而出,“不用特地出去买菜,怪麻烦的,我们带了压缩饼干。”
这眼力见,王富贵都替他着急,“我不吃压缩饼干,英姨,我陪你去。”
三人穿戴好,走出房门。厚厚的对开棉布门帘扑地合上,二、三十平米的小地方刹时陷入沉寂。
刚才人都在,陶然选择坐在床尾。现在人都走了,她斗着胆子往前靠去,行至床头,把人瞧得真切了才算完。
这人就是一只闷葫芦,吃了药就躺下,也不说哪里不舒服。
陶然看了一下桌上老式的发条座钟,算了算刚刚的吃药时间。见人躺着一动不动,伸手去探他的体温。谁知手刚触到额头,原本闭得紧实的双眼竟然缓缓睁开,露出漆黑如寒星的眼眸来。
陶然的心陡然一紧,仓皇道,“我、我看一下、你有没有好一点。”
胡英家里的家具都是传统旧式的,连身下的这张床也是。
床架上挂檐和横眉部分是镂刻透雕,床围上半部分是镂刻,下半部分是雕花,用红的、绿的、金的漆描了,古香古色。
这床的前门被两扇床围遮掩起来,躺着还是坐着,都能勾画出一种旖旎的暧昧来。
四目相对却无言,她情商低,憋不出风趣又幽默的话来缓解此时冷落的气氛,只能剖着真心话,“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顾淮云的声音也病怏怏的,哑着,有气无力,“联系不上你,我……们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