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啥?”大嗓门摸着后脑勺,神情扭捏,“到了庐阳就当作到自个儿家,有事跟我说就好。”
几句话的功夫,大嗓门俨然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走,哥带你们吃当地特色美食,当作给你们接风洗尘。”
入乡随俗也好,客随主便也罢,陶然没有推辞,回头看李文强,见他也没有异议,笑道,“那个贵哥,还得麻烦你稍等,我们先把行李放回房间。”
“麻烦什么?不麻烦,去吧。”
回房间,放行李是一个理由,重点是她需要打一个兴师问罪的电话。
昨晚跟他说她要去绥安的时候,他是滴水不漏,什么口风都没跟她透露。
陶然站在房间的窗前,等着电话被接通,但心情却不仅仅是要兴师问罪。想和他说的话好像更多。
比如这里的经济不如安城好,当地人讲的话她一句话都听不懂,人还都是野蛮粗鲁的,喜欢骂骂咧咧。
“喂。”
可是,当听筒里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时,所有的话全都哑在嘴里,心底又清清楚楚地涌上酸涩的孤独,还有对安城、对家的思念。
“到了?”
“嗯。”陶然重重应了一声,终于把喉头的那股鼻酸感塞了回去,“刚刚到酒店。”
“跟王富贵联系上了没?”
男人那边的环境似乎非常安静,陶然听到他在吸烟的声音,“嗯,你怎么都不先跟我说一下,还有卡的事。”
“现在知道不一样?”
陶然捕捉到烟草燃烧的声音,微微闭眼,就能回忆起属于他的尼古丁的味道,“还是提前跟我讲比较好,这样我也好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