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挣扎着起来打开安城采招网,这是她每天都要干的活。但是当一条末尾闪着“new”的新信息跳入她的视线时,陶然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仲叔、仲叔!”陶然的眼睛还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看,乱舞着手激动叫道。
曹仲拉下老花镜,谨慎又小心地念着屏幕上的字,“鸿达餐饮连锁有限公司2019年工作服采购招标公告……”
后面的字,曹仲没有再读下去,死死盯着屏幕几秒后又以僵硬的姿势坐回座位。
“仲叔……”陶然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长长的眼尾掩不住惊喜的笑意。
曹仲只愣愣地看着她,布满鱼尾纹的眼睛里仿佛也跟着燃着一团火。
但很快,那团火就暗了下去。
“小然啊,鸿达也是大公司,这样的好事怕是轮不到我们。”
陶然的胳膊肘杵在桌面上,久久都没出声,曹仲也静默无言。简陋的办公室里只有用了多年的空调正哼哧哼哧地往外吐着暖气,像一个耄耋老人,呼吸声都粗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然烦躁地抓了抓头,“仲叔,我先回去了。”还没等曹仲说什么,陶然挎上包,匆匆走了。
她以为是因为一直闷在那间办公室里令人窒息到难受,等走出办公楼时,闷着的那口气依然没有消下去。
一直走到停车棚,微信群的输入框,“姐姐心情不是很好,出来安慰我。。。”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
最后斟酌了一路的那句话全部被她删除了,手机扔回包里。
把顾世铭和江翘翘叫出来后呢?除了吃一顿,然后听她发一顿牢骚,然后呢?一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企鹅还是靠梁有生的那笔救命钱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着。
想当初,维扬没有及时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她气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