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特殊的,就是上面的魔气,既不浓郁又不淡薄;刻意地像裹上一层阴郁的气息,若不是付遥夜能感应到魔息,常人几乎是察觉不出。
付遥夜在衣柜旁站了一会,取出几件换洗的衣物,将衣柜合上。
萧见远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付遥夜的背上。
青衡山三千阶青石板远的看不到头,路旁的岩石上还附着霜冻。萧见远手脚都是暖的,右手被包扎好了,四根手指被布条缠绕在一起。
他还未结丹,十善剑的剑气根本承受不住,如今还感觉到体内残留着凶猛的剑气在削着骨肉。
他只是轻轻一动,付遥夜就察觉到了,只是脚步一顿,又默不作声地背着他走。
萧见远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问他:“还生气呢?”
付遥夜稳稳地背着他,语气颇为冷淡:“我怎么敢生师兄的气呢?”
这话多少是赌气的意味了,付遥夜过了一会,自顾自的开口,像说给自己听一样:“师兄也不是故意要骗我去拿什么执令,无非是想替我担着问责罢了。”
萧见远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胸前下又是一阵剧痛,他强压着痛意没动,若无其事地开口问他:“既然你都这么清楚了,干嘛还要过去?”
“师兄觉得我真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责罚?”
付遥夜回想起他走上祠堂前的那一幕,垂眼看着青石板,每一步都稳稳当当的;可他脑海里控制不住地萌生出些恶念,背上的人根本看不见他变的赤红的眼瞳。
萧见远的头和他依靠的很近,付遥夜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传进他的耳朵:“我真应该……”
萧见远疼的满头冷汗,模糊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没事,”付遥夜停下来,侧头蹭了蹭他的脸,轻声说:“师兄睡吧。”
萧见远便闭上了眼,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困意的,只是那残留的剑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搅的他浑身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