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远沉沉开口:“无乾赋。”
听见这三字,付遥夜如同触电般一阵,好在他站的靠后,无人察觉。
“别靠近它。”萧见远道,“被它吸入画里就会被蛊惑,若是逃不出来,就只能活在画里的世界了。”
无乾赋原是前人的一副画卷,有一修者对此喜爱非常,得了此画后将它炼制成了法器。
萧见远记得这个法器出现时,是因为持有者过于残虐,被无尘镇压在玄真寺里了,怎么会现在出现?
“不愧是青衡山首席弟子,”忽有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抚掌称赞道:“见多识广,连无乾赋这样的法器也能认出来。”
他声音有些暗哑,听的萧见远很不舒服,看见他头上戴的黑色纱帽,心下了然:“广乘阁?”
那人拱手一礼:“正是,在下广乘阁弟子孙清冲。”
萧见远见状,收了剑退到苏百慕身后,将他往前推。
苏百慕:“……”
他只好上前一步,还礼道:“青衡山,苏百慕。”
孙清冲的面容被黑纱遮挡的严严实实,但看似是个豪放不羁的人,他扬臂一挥,无乾赋便飘飘荡荡地收回他手中:“真是对不住,惊扰了各位。”
他自顾自地收起法器,说道:“刚刚和沧澜派起了点冲突,一不注意,它就不知跑哪去了。”
苏百慕挑眉:“沧澜派?”
萧见远想起前几日和他们分开的庄含,不免有些疑惑。
庄含这人表面上可能过于虚伪,但正是这样,他鲜少和除了凌霄宗以外的门派正面杠上,怎么又和一向低调的广乘阁起了冲突?